次日天色阴沉闷热依旧。
冷宫那扇沉重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打破了院内死寂。
太医院副院判章弥带着一名小药童在两名面无表情的侍卫监视下走了进来。
年世兰早已坐在那张破旧的草席上衣衫虽旧却难得地整理得一丝不苟头发也简单地挽起露出苍白却依旧能看出昔日风华的脸庞。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癫狂或麻木而是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端庄。
章弥看到这样的年世兰心中莫名一紧上前躬身行礼:“微臣章弥奉皇上之命前来为……为您请脉。
”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废妃。
年世兰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锐利如刀让章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缓缓伸出手腕放在一个充当枕垫的破布包上声音沙哑却清晰:“有劳章院判了。
” 章弥定了定神上前搭脉。
指尖触及那冰凉瘦削的手腕他能感觉到脉搏微弱而紊乱显然是长期忧惧、营养不良所致。
但除此之外并无明显急症。
“您……近日可觉有何不适?”章弥例行公事地问道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年世兰的脸试图从她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年世兰闭着眼缓缓道:“冷宫凄凉苟延残喘罢了有何不适也不过是等死而已。
” 她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浓重的绝望和怨气。
章弥心中惴惴正要收回手却感觉年世兰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一个极小、极硬的纸卷瞬间塞入了他的掌心! 章弥浑身一僵差点叫出声来! 他惊恐地看向年世兰却见她依旧闭着眼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是那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显露出她内心的极度紧张。
电光火石间章弥明白了! 年世兰是在利用诊脉的机会向他传递消息!而门边还有虎视眈眈的侍卫! 他若此时声张年世兰必死无疑而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皇帝让他来诊脉本就是试探若处理不当他就是下一个黄规全的徒弟!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章弥他额头瞬间渗出冷汗。
他飞快地权衡利弊:将这纸卷交出或许能撇清自己但年世兰若反咬一口说他与之勾结他百口莫辩; 若不交这纸卷就是烫手的山芋一旦被发现就是私通罪妃的死罪! 而年世兰敢这么做必然是抱了必死的决心这纸卷里的内容定然石破天惊! 就在章弥心神剧震之际年世兰忽然睁开眼死死盯着他嘴唇无声地动了动那口型分明是:“敦……亲……王……” 章弥如遭雷击!敦亲王!果然牵扯到了亲王! 这浑水比他想象的更深更浊!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章弥以惊人的意志力控制住颤抖的手不动声色地将那纸卷滑入自己的袖袋深处然后迅速收起诊枕后退一步躬身道:“脉象虚浮乃长期忧思、气血两亏之症需……需静养。
”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年世兰见他收下了纸卷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决绝随即又恢复了死寂喃喃道:“静养?在这等死之地静养吗?呵呵……”她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
章弥不敢再多留匆匆交代了几句“按时进食、勿要着凉”的废话便带着药童几乎是逃离了冷宫。
回到太医院值房章弥屏退左右紧闭房门才颤抖着取出袖中的纸卷。
那竟是一小块从里衣上撕下的白布上面用暗红色的、疑似鲜血写就的几行字: “罪妾百死莫赎然敦亲王与年玉柔勾结欲借巫蛊、投毒之事一石二鸟除妾与皇嗣乱朝纲图大事!玉佩为证进宝乃彼等灭口!皇上明察!罪妾血书!” 字迹潦草却力透布背带着一股血泪控诉的惨烈。
尤其是那句“图大事”更是让章弥魂飞魄散!这已不仅仅是后宫倾轧而是谋逆大罪! 章弥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冷汗淋漓。
这血书他交还是不交? 交上去必然掀起滔天巨浪敦亲王、年玉柔绝不会坐以待毙他章弥首当其冲会成为双方撕咬的焦点生死难料; 不交这就是颗随时会爆炸的火雷一旦被发现他满门抄斩! 挣扎许久对皇帝的恐惧最终战胜了对敦亲王的恐惧。
章弥知道皇帝才是真正掌握生杀大权的人。
而且年世兰血书中提及的“玉佩”、“进宝灭口”等细节与之前案件的疑点吻合由不得皇帝不信。
他咬咬牙将血书重新小心藏好决定找一个最稳妥的机会面呈皇帝。
至少要在皇帝心情尚可且有其他重臣在场(比如沈自山那样刚直之人)的情况下呈上以求自保。
然而章弥不知道的是他今日踏入冷宫的那一刻起就已落入无数双眼睛的监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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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重生后我把欢宜香换掉了第64章 冷宫诊脉血书惊心来源 http://www.c9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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