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税官带着人走向下一户时一心融入阴影借助泥坯房和枯树的掩护悄无声息地绕到哨站侧后方。
这里有一个堆放杂物的简陋小棚与哨站主建筑相连。
看时机差不多他从升高NX-3悬停在哨站屋顶一角充当俯瞰的眼睛随后从斗篷下的腰间快速抽出手枪旋上抑制器的动作流畅无声。
他没有指向任何人冰冷的枪口稳稳抬起瞄准了哨站屋檐下那盏在黑暗中唯一还散发着微弱余热的残骸——烛灯的基座。
“噗!”那枪声虽然不算小但也成为了几乎被风声掩盖的闷响。
灵髓灯应声碎裂!玻璃渣和黯淡的灵髓石碎片四溅那点可怜的光源瞬间熄灭。
“操!灯怎么灭了?!”门口一个守卫惊叫起来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
“妈的谁干的?!有东西砸上去了?”另一个守卫的声音拔高了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短刀。
“放屁!肯定是风刮的!这破地方邪门得很!”第三个声音从门内传来带着刚被吵醒的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别他妈一惊一乍的赶紧找火石点灯!门面黑灯瞎火的让税官大人回来看见像什么话!” 黑暗成了最好的掩护。
趁着守卫们乱作一团一个忙着在怀里摸索火石和引火物另外两个紧张兮兮地探头探脑试图看清黑暗中的动静时一心放慢步伐地走向哨站虚掩着的侧门。
头顶上的NX-3无人机早已标记出守卫的实时位置。
哨站里虽还有几盏蜡烛看起来却比外面要更暗些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劣质烟草、汗臭和霉味混合的气息。
那个怪罪风吹的守卫正背对着门口弯腰在墙角的木箱里翻找着什么嘴里骂骂咧咧。
一心没有犹豫。
他悄无声息地贴近左手如铁钳般闪电似得捂住对方的口鼻同时右臂一个精准的锁喉利用体重和杠杆瞬间压迫其颈动脉。
守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身体便软了下去。
一心将他轻轻放倒顺手卸下了他腰间的短刀和那根挂在墙上的备用“赎罪鞭”。
门口的两个守卫还在和火石较劲。
“妈的这破火石受潮了?火星都打不出来!” “用你的刀试试!刮点火星出来!” 一心迅速扫视这个狭小的哨站内部。
一张歪斜的木桌上面散落着啃剩的硬面包和几个空酒瓶。
墙角堆着几捆应该是“伐木工具”的长柄斧头斧刃在昏暗光线下闪着不祥的冷光一个半开的木箱里露出几件磨损的皮甲角落里堆着一袋作为征召薪资的银币。
最重要的是中央桌上那一叠用粗糙麻绳捆着的羊皮纸文件。
一心迅速靠近最上面一张是潦草的名单抬头写着“征募名录:伐木队(第十三队)”下面列着十几个名字后面跟着歪歪扭扭的签名或指印。
其中一个名字被粗暴地划掉旁边批注着“逃役已处置”。
十三队——假设这是最后征召的队伍那也有接近两百人了但这样的规模放在地球那边古代似乎也算合理...接连翻越几页无非是日常琐事和村庄某年某日征收了多少税金多少粮食这几乎连记录的必要都没有。
一无所获情报没有任何价值。
翻遍整叠文件除了那份冰冷的征募名单和那个被“处置”的逃役者记录再找不到任何与“伐木队”真正目的或去向相关的直接情报。
没有地图没有指令副本没有交接记录。
仿佛这些被强征的人只是被投入了一个无声的深渊。
“搞定了!快点上点上!”门口守卫终于擦出了火星引燃了一小撮火绒小心翼翼地架起了梯子护着那微弱的火苗登高点燃烛灯。
昏黄的光线重新在门口亮起驱散了小片黑暗也照亮了门口两个守卫如释重负又带着余悸的脸。
光线同时探入门内照亮了那个“醉倒”在桌边的同伴身影以及满地狼藉的景象—— 碎裂的酒瓶、泼洒的酒液浸湿了泥地、散乱的文件纸张飘落各处。
“妈的!卡斯这混蛋!”一个守卫看着哨站里的景象怒气冲冲地骂道率先冲了进来。
他踢了踢地上“卡斯”的身体毫无反应。
“喝死算了!还打翻了酒瓶弄脏了文件!”他弯腰去捡散落的纸张。
另一个守卫也跟进来目光立刻被角落那个敞口的银币袋吸引。
“操!他想独吞?!”他指着“卡斯”手里紧紧攥着的几枚银币(那是一心在放倒守卫后塞进去的)又惊又怒“这王八蛋!肯定是想趁黑摸钱结果喝多了自己摔死了!活该!” 在他们的认知里一切都顺理成章:卡斯想趁黑偷钱结果喝醉失手打翻酒瓶弄乱文件自己还摔死了。
没有一丝怀疑只有对“叛徒”的鄙夷和对自己未能分一杯羹的懊恼。
一心的假象完美生效。
听着哨站里传来的咒骂、收拾残局的碰撞声以及两人开始争论如何瓜分那袋“卡斯没来得及偷完”的银币一心知道这里已无停留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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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异界灰区与渎神者们的轮舞第4章 暴雨中的血色邂逅Part1来源 http://www.c9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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