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麦穗扛着锄头往堆肥土堆走路过昨日放粟米饼的田埂时脚步顿了一下。
那块小石头还在炭笔写的字被露水泡得有些模糊但还能看清:“若饿可取。
若看留下脚印。
”她蹲下身手指抹过泥土——饼不见了旁边多了一串脚印细小、歪斜脚尖向内像是走得很吃力。
她盯着那串印子看了片刻起身顺着痕迹往北坡走。
草叶有折痕石缝里卡着一截褪色的布条颜色像是羌人常穿的褐衣。
她没加快脚步也没回头一路走到坡顶脚印消失在一处被藤蔓遮住的岩穴前。
洞口有踩踏的痕迹还有极淡的火灰味混在晨风里几乎闻不出来。
麦穗从腰间解下艾草绳扯下一小段用火镰点着塞进洞口。
烟味冲烧起来呛人。
她退后三步手握紧锄头柄等了半盏茶工夫洞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接着是窸窣的挪动。
“你是谁?”她声音不高“为何夜里看我村子?” 洞内静了片刻一个女声颤着响起:“求……求您别叫人……我不是来偷东西的……我……我走不动了……” 话没说完一个人影从洞里爬出来扑通跪在地上。
是个瘦得脱形的少女头发乱得像草窝左臂衣袖破烂露出一道发黑溃烂的伤口。
脸上糊着泥和泪嘴唇干裂抖得连话都说不全。
麦穗没上前也没后退。
她用锄尖轻轻挑开少女的衣袖伤口边缘不齐像是被石头或树枝刮破的没有烙印也没有绳索勒痕。
她又看了看那双脚——脚底磨破脚趾缝里嵌着碎石确实是长途跋涉爬过来的。
“你从哪儿来?”她问。
“羌……羌河那边……”少女抽着气“他们要把我扔进河里祭神……我趁夜里跳了崖……爬了三天……不敢进村……只敢捡些落穗充饥……昨夜看见您留的饼……才敢靠近……” 麦穗沉默了一会儿从鹿皮囊里倒出半袋粟米放在地上。
又撕下自己衣角蘸了水蹲下给她擦伤口。
水碰到溃烂处少女疼得一哆嗦咬着嘴唇没叫出声。
“你要是细作现在就该说你们头领的名字让我去报官。
”麦穗一边擦一边说“你要是逃奴就得告诉我你主家姓甚名谁逃了多久有没有追兵跟着。
” “我没有主家!”少女猛地抬头眼里全是泪“我爹娘被烧死了村子被抢光他们把我绑去当祭品!我不是牲口不是祭品!我叫阿禾……阿禾是河边的意思……我娘说河水流到哪儿命就能活到哪儿……” 麦穗手停了一下。
她想起自己刚穿来那会儿误食野果吐得昏天黑地是靠草木灰煮水才活下来的。
那时候也没人管她死活躺在土炕上发抖连口水都没人递。
若不是她自己挣扎着爬起来早烂在茅屋里了。
她把剩下的水倒进少女嘴里。
对方喝得急呛了一口咳得肩膀直抖。
“你要是想活就得听我的。
”麦穗站起身“从今天起你随我姓陈叫陈阿禾。
我给你饭吃给你伤药但你若敢动我家一粒粮伤我家人一根手指我就亲手把你埋在这沟里连块碑都不立。
” 少女愣了几息突然重重磕了个头额头撞在地上发出闷响。
她抬起头时满脸是泥和血可眼睛亮得吓人:“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您让我扫地我就扫地让我喂猪我就喂猪让我睡牛棚我也愿意!我……我不怕苦……我只想活着……” 麦穗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山下走:“能走就跟着走不动就爬。
到我家先吃口热的然后清伤口、换药。
你要是撑不住死在我门口我可不负责收尸。
” 阿禾撑着地想站起来试了两次才勉强起身。
她踉跄着跟上每走一步都疼得抽气可没停下。
麦穗走一段就回头看看见她没倒便继续往前。
快到村口时麦穗忽然停下。
“待会儿进屋别乱看别乱问。
我男人是戍卒出身见生人多会盘问。
你只说是我远房表妹路上遇了匪家人没了来投亲的。
记住了?” 阿禾点头:“记住了……表妹……投亲……” “还有。
”麦穗从腕上解下艾草绳塞进她手里“烧了这玩意儿烟能驱虫也能提神。
你要是夜里发冷就点一点。
别用明火小心引着屋子。
” 阿禾紧紧攥着那截草绳像攥着救命的绳子。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麦穗先把阿禾安置在柴房角落铺了干草又端来一碗热豆粥。
阿禾捧着碗的手直抖喝了一口就眼泪直流不是烫的是太久没吃过热食。
麦穗蹲在她面前翻开她左臂的伤口从陶罐里挖出一点草药膏抹上去。
阿禾疼得咬住下唇一声没吭。
“这药是我自己配的治烂疮有效。
”麦穗说“你这伤再晚两天整条胳膊就得砍了。
” “谢谢……谢谢您……”阿禾声音发颤。
“别谢得太早。
”麦穗收起罐子“我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一辈子。
你想在我这儿活下来就得有用。
明早天一亮你就起来干活。
我能给的只有饭和住别的都得你自己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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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在大秦种田养家第60章 脚印谜底终揭开逃奴少女求庇护来源 http://www.c9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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