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不再疯狂打转只是随着水流轻微地起伏、晃动偶尔底部传来与河床卵石摩擦的“沙沙”声提醒我们它终于停止了那要命的旅程。
四周一片漆黑绝对的、吞噬一切光线的黑只有我们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在这密闭的铜棺内回荡显得格外响亮和……鲜活。
我们还活着。
这个认知像是一剂迟来的强心针缓缓注入我们几乎麻木的神经。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混合着冰冷的河水、伤处的钝痛和极度的疲惫席卷了全身。
我瘫坐在齐腰深(水位似乎因为棺材的稳定而下降了一些)的冰冷污水里背靠着冰冷的棺壁连动一动手指的欲望都没有。
肺像个漏气的气球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疼和浓重的铁锈味——不知道是水的味道还是喉咙被呛破的血腥气。
“咳……咳咳……”耗子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一边咳着水一边有气无力地骂道“日……日他个仙人板板……老子……老子还以为……五脏六腑……都他妈要……要吐出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省点……力气……”我艰难地开口喉咙干得发紧声音嘶哑得自己都认不出来“检查一下……有没有……内伤。
” 黑暗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摸索声和压抑的呻吟。
耗子哼哼唧唧:“胳膊腿……好像……还在……就是……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哪哪都疼……” “水生?”我担心地喊道。
最后关头他那一下撞击可不轻。
短暂的沉默后水生低沉的声音响起比平时更加沙哑但透着一种磐石般的稳定:“没事。
骨头……没断。
”他顿了顿补充道“棺材……好像停了。
” 这句话让我们精神一振。
停了意味着我们可能脱离了那个致命的漩涡和崩塌区到达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地方。
“能……能打开盖子吗?”耗子迫不及待地问“这里面……又冷又闷……水也脏……老子快憋死了!” 我摸索着抓住棺盖边缘用力推了推纹丝不动。
外面似乎有水压或者棺盖因为变形卡得更死了。
“一起……试试。
”水生说道。
我们三人再次积蓄起刚刚恢复的一点点力气在水中调整姿势肩膀抵住棺盖内侧。
“一、二……三!” 伴随着一声低吼我们同时发力。
棺盖发出“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似乎松动了一点但依旧沉重。
“再来!用力!” 几次尝试后棺盖终于被我们合力推开了一道缝隙!一股带着浓重土腥味和潮湿气息的、但远比棺内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让我们精神一振。
随着缝隙扩大借着手电筒的光芒我们看到外面不再是翻滚的浊流而是一片相对平静的水面远处是黑暗的岩壁。
“成功了!”耗子欢呼一声率先扒着棺沿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小心点!”我提醒道。
耗子观察了片刻兴奋地回头喊道:“教授!水生哥!咱们搁浅了!是个浅滩!” 听到这话我和水生也奋力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冰冷的河水再次浸透全身但脚踏上坚实河床的感觉让我们几乎热泪盈眶。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条地下暗河的边缘。
河水漆黑流速平缓无声地流向未知的黑暗。
我们连同铜棺被冲上了一片由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和泥沙构成的浅滩。
浅滩不算大宽度也就十来米身后是湿滑冰冷的岩壁头顶是黑漆漆的的穹窿看不到有多高。
空气潮湿阴冷带着一股千年不见阳光的陈腐气息。
那口救了我们性命的铜棺斜斜地搁浅在浅滩上小半部分还浸在水里棺盖大开像一头搁浅的巨兽。
我们三人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彻底离开河水瘫倒在相对干燥的卵石滩上如同三滩烂泥。
此刻什么杨展密信什么龙眼之谜都被抛到了脑后只剩下最原始的生理需求——休息以及……饥饿。
极度的精神紧张和体力透支之后强烈的饥饿感如同潮水般袭来。
我的胃袋开始痉挛性地抽搐发出咕噜噜的抗议声。
“妈的……饿……饿死老子了……”耗子有气无力地呻吟着开始翻找他那湿透的背包“我的压缩饼干……我的罐头……” 然而希望很快破灭。
耗子的背包里除了那几包被水泡得稀烂、根本不可能再用的硝铵炸药就只剩下一把工兵铲和一只进水后接触不良、时亮时灭的手电筒。
“操!操!操!”耗子把背包底朝天地倒过来除了淌下一滩浑水和几块碎石头什么都没有。
他绝望地骂着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水生默默地从腰间解下他的装备:一把缠着红线的潜水刀还算完好;一只防水性能较好的手电光线稳定;除此之外别无长物。
之前用的戚家刀显然在混乱中遗失了。
我摸了摸自己身上。
衣服破烂不堪湿透地贴在身上冷得直打哆嗦。
幸运的是我贴身存放的一些重要物品因为包裹得比较严实竟然大部分都幸存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一取出放在一块相对平坦的大石头上清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我说的你信吗第29章 搁浅冥滩来源 http://www.c9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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