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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打猎后我成村里香饽饽第9章 高烧不退全身滚烫

暮色四合。

屋内光线渐渐昏暗。

苏清风从灶台旁的壁龛里取下那盏老旧的煤油灯。

黄铜底座已经氧化发黑玻璃灯罩上积着一层薄薄的烟炱。

灯芯处残留着昨夜燃烧后的焦黑痕迹。

他拇指推开储油罐的铜盖一股煤油特有的刺鼻气味立刻窜了出来。

借着灶膛里最后一点余烬的光亮能看见罐底只剩浅浅一层煤油勉强能盖住罐底。

苏清风皱了皱眉从墙角油瓶里小心翼翼地倒出几滴油面才堪堪上升到半指高。

“得省着点用。

” 他自言自语着用铁签子挑了挑已经碳化的灯芯。

棉线做的灯芯早已硬化轻轻一碰就碎成黑渣簌簌落下。

苏清风转身从柜子里找出半截新灯芯手指沾了点煤油润湿穿过黄铜灯嘴的小孔。

露在外面的灯芯头特意留出一小截白线。

这是母亲生前教他的。

新灯芯要先烧掉表面的浆料才亮。

苏清风捏着火镰。

“嚓”地一声火星溅到火绒上。

他拢着手轻轻吹气火绒渐渐泛起红点腾起一缕细烟。

就着这点微弱的火种他凑近灯芯。

煤油蒸气遇热的瞬间“噗”地窜起一朵蓝色的小火苗随即转为明亮的橘黄色。

苏清风赶紧罩上玻璃灯罩火光在罩内轻轻摇曳。

灯罩内壁很快蒙上一层水汽外壁却结起细小的煤油珠。

这团鸡蛋大小的光晕就这样颤巍巍地撑起一室温暖。

苏清风双手稳稳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萝卜炖兔肉走进里屋。

那热气袅袅升腾模糊了他的视线。

杂面窝头被他细心地掰成小块泡在肉汤里。

不一会儿窝头吸饱了汤汁膨胀开来。

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在这寒冷的冬夜显得格外馋人。

“雪儿能自己吃吗?” 他轻声问道声音里满是关切将碗轻轻放在炕沿上。

苏清雪撑起身子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不再那么滚烫的额头上。

她伸出瘦弱的手臂坚定地接过碗:“哥我……我自己来。

” 苏清风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啜饮肉汤的样子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妹妹每咽下一口他的眉头就舒展一分。

肉汤的热气在她脸上蒙了一层细密的水珠。

“慢点别噎着。

” 他忍不住伸手擦了擦妹妹嘴角的油花。

“还多着呢以后每天都能吃到肉。

” “真的吗?要是天天能吃肉的话我也能长大高个了像哥哥这么高。

” 苏清雪突然停下动作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哥你也吃……” 她也怕哥哥什么都不吃光给她吃。

“我吃过了才端过来的。

” 苏清风一碗肉汤就着一个杂面窝窝头吃了个精光。

剩下的肉还是给需要长身体的妹妹吃。

苏清风笑着摇头却见妹妹固执地举着碗不动只好象征性地抿了一口汤。

“嗯好喝。

我手艺不错吧。

” “大哥你手艺快赶上咱妈了。

” …… 夜深了苏清风确认妹妹退烧后终于松了口气。

他吹灭煤油灯和衣躺在炕梢。

屋外北风呼啸偶尔传来树枝被积雪压断的“咔嚓”声。

就在他迷迷糊糊即将入睡时一阵剧烈的踢被声突然将他惊醒。

“雪儿?” 他一个激灵坐起身黑暗中伸手摸去。

触手一片滚烫! 比早晨时还要灼人! 煤油灯再次点亮苏清担忧的看向苏清雪。

灯光下苏清雪的小脸苍白。

他一把掀开被子发现妹妹的衬衣已经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瘦弱的身体上。

“坚持住哥这就去找大夫!” 他胡乱给妹妹裹上棉袄自己却只披了件单衣就冲进风雪中。

屯子的土路被积雪覆盖每跑一步都陷到膝盖。

刺骨的寒风像刀子般刮在脸上苏清风却感觉不到疼。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救妹妹! 在医疗条件极差的出现在稍有闪失。

就容易出现重症疾病。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发冷。

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西河屯东头那个女人的身影——王春梅。

屯里人都叫她“傻姑”。

三十多年前她也曾是扎着红头绳、蹦蹦跳跳的小丫头。

那年也是腊月里她奶奶非说捂出汗就好拿三床棉被裹着。

最后发高烧得了脑膜炎四十多岁的人走路时右腿拖着地嘴角永远挂着口水。

夏天路过她家院子总看见她坐在门槛上抱着个破布娃娃咿咿呀呀地哼着不成调的儿歌。

很快来到村卫生所斑驳的砖墙近在咫尺。

卫生所那扇斑驳的木门被他砸得“咚咚”作响在寂静的冬夜里格外刺耳。

“谁啊!大半夜的……”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老晕针!快开门!我妹妹高烧快不行了!”苏清风的声音嘶哑得不成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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