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从一片粘稠的、色彩尖叫的泥沼中缓缓上浮。
首先感知到的是痛。
太阳穴深处如同被楔入铁钉的钝痛四肢百骸仿佛被拆散后勉强拼凑起来的酸软无力还有皮肤上无数细小的、火辣辣的刺痛——是她自己抓挠留下的伤痕。
然后是声音。
一种低沉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嗡鸣像是某种大型设备运转的基础频率恒定冰冷无处不在。
凯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光。
一片刺目的、毫无杂质的纯白。
她花了几秒钟才适应这过度的亮度视野逐渐聚焦。
天花板是白色的平整无缝散发着均匀的、毫无温度的光。
墙壁是白色的同样光滑得令人不适没有任何装饰或接缝。
身下的床铺是白色的垫子硬度适中但同样冰冷。
连她身上换上的衣物也是毫无个性的白色棉质袍子。
一个完全由白色构成的立方体空间。
除了她和那张床空无一物。
没有窗户没有门——至少肉眼看不到接缝。
空气通过某种隐藏的通风系统循环带着一股消毒液和过滤后空气的、 sterile 的味道。
这里是……哪里? 记忆如同破碎的镜片带着锋利的边缘扎入脑海。
广场的狂欢节裂嘴的小丑失控的色彩崩断的弦线马尔科姆惊怒的目光冰冷的拥抱还有……强制收容。
心脏猛地一缩带来一阵窒息般的抽痛。
她试图坐起身却发现四肢沉重得不像自己的。
一种源自骨髓深处的疲惫感拖拽着她。
不仅仅是身体精神更像是一片被狂风暴雨蹂躏过的废墟满目疮痍连集中注意力都变得异常困难。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
手臂上的抓痕已经被处理过覆盖着一层透明的、凉凉的生物凝胶。
她尝试着像以前那样去“看”去感知周围的“弦”。
一片空白。
不是没有弦而是她的“内在之眼”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隔音的绒布。
她能模糊地“感觉”到外界有信息流动有能量存在但那感觉极其微弱遥远像是隔着厚重的玻璃观看水下的景象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模糊扭曲的影子。
是那个颈环。
她的手指触摸到脖颈上那个冰凉、贴合皮肤的金属环。
它没有任何指示灯没有任何接口就像一个简约的装饰品。
但它无声地运转着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与那个绚烂而危险的弦线世界隔绝开来。
一种前所未有的……寂静笼罩了她。
不是安宁是死寂。
仿佛她生命中最鲜明、最浓烈的一部分被硬生生剜去了只剩下这片苍白、空洞、令人恐慌的虚无。
她蜷缩起来双臂抱住膝盖将脸埋了进去。
白色袍子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粗糙的触感。
(马尔科姆……) 想到这个名字心里一阵尖锐的酸楚。
他最后看她的眼神是惊怒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他现在在哪里?他知道她被关在这个白色的盒子里吗? 还有那个小丑……那个“空洞”……它们是什么?那个在她脑海中低语的存在…… 疑问和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漫过心防。
在这个绝对安静、绝对孤独的纯白空间里任何微小的思绪都被放大回荡变得清晰而令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几个小时——在这里时间也失去了刻度——墙壁的某一处突然无声地滑开了一道缝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戴着全封闭面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不清面容只有面罩玻璃后一双冷静、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睛。
他/她手中推着一辆同样白色的小车上面放着简单的食物和水。
没有交流。
那人将小车推进来放在距离床铺不远的地面上然后转身墙壁再次无声地合拢恢复成完美无瑕的平面仿佛刚才的开口从未存在过。
凯特看着那份食物:营养膏压缩饼干一瓶纯净水。
最基础的生存保障。
她没有动。
胃里像是塞满了冰冷的铅块没有任何食欲。
她只是维持着蜷缩的姿势呆呆地看着那片曾经打开过的墙壁。
那里是唯一的“出口”也是将她与外界彻底隔绝的屏障。
纯白的牢笼寂静的刑罚。
而她是这里面唯一那只被观察、被研究、可能永远也飞不出去的……实验品。
一滴温热的液体终于挣脱了眼眶的束缚滑过苍白的脸颊滴落在冰冷的白色床单上晕开一个微小的、深色的圆点。
在这片绝对的纯白中这滴眼泪是唯一的颜色。
***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某处不对外开放的档案室内。
马尔科姆站在一排散发着霉味和灰尘气息的金属档案架前手指拂过一排排贴着陈旧标签的档案盒。
他没有穿制服只是一身便装脸色阴沉眼底带着血丝。
埃利亚斯和收容队带走了凯特也暂时冻结了他的现场权限要求他提交详细报告并接受心理评估。
但他没有时间等待官僚机器的缓慢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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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幕后改造人类文明第346章 纯白牢笼来源 http://www.c9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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