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指尖轻轻覆上红姨的眼皮。
她的眼尾还凝着半滴未坠的泪睫毛上沾着我刚才扎针时溅的血珠。
玄影捧着锦衾站在门口雪光从他背后漏进来照得红姨衣襟上那朵黑红的花像团烧残的炭。
姑娘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停灵不过三刻该入殓了。
我摸出帕子替红姨擦去脸上的血渍。
她的皮肤已经凉了可腕间那道十年前被鞭打的旧疤还温着——前日她替我挡那碗毒汤时我攥过这只手。
按青鸾使贴身侍女的规制我将她的手轻轻叠在腹上棺木用金丝楠里衬绣百鸟朝凤。
玄影喉头动了动锦衾在他手中簌簌作响:可青鸾阁...他们会查... 所以墓碑要刻暗语。
我打断他从袖中摸出刻刀心器已伏静候主祭亲临启钥。
刀锋划过青石板的声音像指甲刮过瓷片我盯着那行字想起红姨咽气前说的这次选了对的路——她用命换的是让青鸾使误以为血引已被我掌控急着来夺。
顾昭珩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
他的大氅落了雪我能闻到雪水渗进玄色锦缎的冷意。
清棠。
他蹲下来掌心虚虚护在我肘后你一夜没合眼。
我将刻刀收进袖中指腹蹭过红姨腕间那串檀木佛珠——这是她师父圆寂前给的前日她还说等我解决了青鸾阁要带我去栖霞寺还愿。
她用命换来的东西不能冷在匣中。
我起身时膝盖发僵顾昭珩及时托了我一把。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我薄纱衣袖渗进来像团隔了层纸的火。
案上玉瓶泛着暖红我取了银针在烛火上烤过蘸了血引里那滴黑红的血。
针尖刺入腕间影脉穴时我倒抽一口凉气——不是疼是那血顺着血管往识海窜像有条烧红的铁丝在经脉里游走。
清棠!顾昭珩抓住我另一只手指腹按在我腕间脉门你在做什么? 系统的低鸣盖过他的声音。
识海里突然炸开一片猩红我看见一条丝线从北方延伸而来穿过燕岭的雪扎进一座荒废的窑口。
窑顶的积雪簌簌往下掉露出半块刻着鸾鸟的砖。
血引共鸣·定位。
系统的提示音混着血线的震颤可追踪青鸾使七日内行踪。
我盯着识海里的红丝突然笑了。
顾昭珩的手还扣着我腕能感觉到他脉搏跳得很急:你笑什么? 她以为自己逃了。
我抽回手将玉瓶塞进他掌心。
他的指节擦过我针孔带着薄茧的触感让我想起他昨日替我裹伤时的认真那是我让她看见的生路。
第三日清晨影鸦撞碎窗纸扑进来时顾昭珩正替我系银链。
那只乌鸦爪上绑着密信他解下来时我瞥见他虎口那道旧疤——是上个月替我挡刺客时留的。
北境哨站传来消息他展开信纸眉峰微挑青鸾使的耳线截了我们的葬讯。
我将最后一枚银铃系在腕间铃舌相撞的脆响里听见自己说:那就再送份礼。
红姨的青铜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我用她的笔迹誊写密笺血引已失唯速行融器大典否则九转针破脉功亏一篑。
顾昭珩突然按住我笔尖:你明知这是陷阱为何还要引她来? 笔锋在纸上洇开个墨点像极了母亲灵位前那盏长明灯的灯花。
我望着案头母亲的瓷像她眼角的泪痣和我右耳后的朱砂痣重叠在一起——十年前青鸾地宫那幕突然闪回被拖走的少女指甲划在青石板上的血痕和红姨临终前的血痕在我眼前交叠成网。
我母亲当年没走成的路我将密笺折成鸾鸟形状我要替她走完——然后亲手斩断。
第五日晨心网突然震得我太阳穴发疼。
夜枭子的意识碎片像暴雨砸进来我踉跄着撞翻茶盏顾昭珩及时揽住我腰。
清棠?他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慌乱怎么了? 我盯着识海里翻涌的画面:雪夜寒窑红烛高烧素衣女子捧着半块凤纹玉佩。
她的侧脸和我有三分相似唇角的梨涡却像极了母亲年轻时的画像。
姐姐这次换我为你点灯。
她的声音混着风雪声我听得清每个字像有人拿针在我耳膜上刻。
萧婉柔!我攥住顾昭珩衣襟指甲几乎要抠进他肉里她不是逃她在准备仪式! 顾昭珩将我按在软榻上取了冰帕敷我额头:什么仪式? 我颤抖着翻出老瞎子背的《青鸾录》残篇指尖在融器大典四个字上发抖:需月蚀之夜至亲之血为引...今夜就是月蚀前夕。
顾昭珩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抓起案上的北境舆图指尖点在燕岭寒窑位置:我调玄影的人过去。
不够。
我扯下腕间银链绕了三圈朱砂丝线玄影率精锐埋伏外围伪装成风雪旅人——黑灰涂面裹厚裘别让雪落肩头。
我翻出两张伪造的供状再派两个暗卫扮作叛逃影官去北境哨站散布沈清棠疯癫投敌的流言。
逆脉香呢?顾昭珩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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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第213章 她逃的路是我铺的来源 http://www.c9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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