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等人离开酒吧时一旁的一名梦魇特种兵询问道:“异教小姐把维尔汀她们留在那里真的可以吗?不把她们押送回去吗?” 而天秤却发出了一阵嘲笑声:“哈哈哈哈你在担心什么圣洛夫基金会对厄普西隆的威胁来说只是杯水车薪而已而今天我又让她们亲眼见到云茹的堕落这就足够了她们的心理防线必定垮掉。
不会再有反抗的余地了。
” 说罢天秤便自信的离开了阿拉斯加要塞乘坐来时的飞机返回了南极基地。
而此时的云茹在她的内心世界里在她心灵的最深处仍存在一丝希望的烈火只需要一点助燃剂便能让她重新燃烧。
云茹瘫坐在冰冷肮脏的酒吧地板上周围是散落的酒瓶碎片和尚未完全清理干净的血迹。
她的身体因剧烈的颤抖而无法自已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混合着尘土和污渍在她苍白的脸上冲刷出深浅不一的痕迹。
“我做了什么……”她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声音细若蚊蚋充满了自我唾弃。
双手紧紧揪着自己的头发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想要将这具做出如此“恶行”的身体撕碎。
脑海中不断闪过维尔汀担忧的眼神十四行诗哭泣的面容还有那些在酒吧里无辜死去的人们扭曲的瞬间。
她记得维尔汀伸出手想要给予安慰的温度记得十四行诗质问时眼中燃起的愤怒与绝望记得自己亲手按下手环按钮时维尔汀脸上那从惊愕到痛苦最后化为空洞的转变。
不不是这样的。
她想大喊想辩解。
她签下那个“条约”是为了剩下的兄弟姐妹是为了不让更多人像菲因、阿利兹、优莱卡那样在战场上化为尘埃。
她忍受着厄普西隆的监视忍受着手环带来的屈辱和恐惧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以最小的代价保全大家的机会。
她以为只要忍受到某个临界点或者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就能带着剩下的人脱离厄普西隆的控制哪怕只是苟延残喘也能守住焚风的一丝火种。
可是维尔汀和十四行诗的出现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打破了她所有脆弱的平衡。
她们的真诚她们的执着她们眼中对未来的渴望像一根根针刺破了她的伪装也点燃了她内心深处早已熄灭的火焰。
她害怕了。
不是害怕厄普西隆而是害怕自己会再次燃起那不该燃起的斗志害怕自己会再次因为“希望”这两个字而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那个代价可能就是她用背叛换来的、那一点点残存的“安全”。
所以她选择了最“理智”的方式——在厄普西隆的“邀请”下将她们“解决”。
她以为这样就能一了百了既能完成厄普西隆的任务又能让维尔汀和十四行诗免于被彻底吞噬的命运还能保全自己那可笑的“保护”。
可现实呢?她看着昏迷不醒的维尔汀那个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如今像一件破布娃娃般倒在地上。
十四行诗的绝望眼神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她的心脏。
她所谓的“保护”不过是亲手将她们推向了更深的深渊。
“保护你们……保护你们……”云茹像个疯子一样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而空洞“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是个懦夫!是个叛徒!” 她抬起手看着手腕内侧那个几乎看不见的暗痕那里隐藏着手环的开关。
那个曾经让她感到屈辱和恐惧的印记此刻却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
“天秤……天秤说我是棋子……”她低声重复着声音里充满了怨恨“用完了就丢掉……是啊我本来就是……” 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的太阳穴。
她捂住脑袋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呜咽着。
不是物理上的疼痛而是一种精神上的压迫一种来自手环深处来自厄普西隆的冰冷意志的警告。
“云茹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任务完成了还不赶紧回来接受下一步指示?”一个冰冷而机械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云茹浑身一颤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站起来但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她看着不远处昏迷的维尔汀和独自坐在角落里、仿佛灵魂都已抽离的十四行诗。
眼神里浮现出一丝挣扎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云茹大声喊到:“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又何失去重头再来的勇气!曾经的我在克什米尔不就是这么走来的吗!!” 她一把抓住自己手腕上的手环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将其拽下来。
十四行诗被云茹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看到云茹死死抓着那个手环眼神疯狂而痛苦。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不知道云茹接下来会做什么。
维尔汀依旧昏迷不醒安静地躺在椅子上仿佛只是一个沉默的旁观者。
云茹的双手颤抖着指甲深深掐入自己的掌心带来一阵刺痛但这疼痛反而让她更加清醒。
她知道手环不仅仅是监视和控制它还可能内置了自毁程序或者与厄普西隆的定位系统相连。
强行破坏它可能会立刻引来厄普西隆的追杀甚至直接触发手环的终极惩罚——也许就是瞬间释放足以致命的高压电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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